20150724 - 墮樓童死因存疑 官斥副校說謊 「看不到為人師表態度」 證供轉警方跟進

標題:墮樓童死因存疑 官斥副校說謊 「看不到為人師表態度」 證供轉警方跟進
報章:明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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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基督教會基真小學小五女生羅芍淇前年被發現倒臥在學校操場,到場檢查的副校長稱太忘我於急救,以為羅只是暈倒沒即時報警,最終校工依照通告電召聖約翰救傷隊而非消防救護車。死因裁判官昨排除羅死於自殺或意外,認為死因存疑,並下令將證供謄本轉交警方及律政司,調查是否有證人干犯刑事罪行。裁判官更多次以「難以理解」形容副校長的證供,直斥她一派胡言、大話連篇及匪夷所思。

警方發言人表示,已知悉裁判官的裁決,並會研究法庭判辭,以決定適當的跟進。教育局回應說,會先詳細研究死因庭的裁決及建議,再作跟進。

批副校眉飛色舞扮家屬 在別人傷口撒鹽
死因裁判官高偉雄裁決時,強調不接納仍在職的副校長石玲和高婉華、訓導主任顧美玲的證供,六度形容她們的證供「難以理解」及提出多番質疑(見圖)。高偉雄不點名批評曾在庭上「扮演」羅母及羅的嫲嫲的副校長石玲,指當有人在學校死亡,原是不幸和難過的事件,公眾亦會感到難受,難以想像竟然會有負責管理行政及課外活動的老師,在庭上繪影繪聲描繪剛失去至親的家屬的表情,眉飛色舞地模仿她們的語氣,無疑是在他們傷口撒鹽。

盼屬個別例子不想社會誤解
他慨嘆學校為社會縮影,教師是受尊重及崇高的職業,惟是次聆訊完全看不到為人師表應有的態度及對學生應有的關心。他稱,明白人在處理突發事件時可能會作出常理難以理解的行為,但更重要是事後能否面對自己當時的決定,以謊言為當時的行為自圓其說,「如何能成為學生的榜樣?」他希望這是個別例子,不想社會誤解老師不值得尊重或不懂得照顧學生。

高偉雄又特別祝福羅父及羅母身體健康及心境愉快,稱死因聆訊原意為找出死亡原因,但有時未必可以盡如人意,不希望同類案件會再次發生。

高偉雄昨裁定羅於去年12月9日在校內操場上死亡,死因屬於「存疑裁決」,即未能從庭上證供得知羅的死因。根據司法機構的資料,這代表除「存疑裁決」外無法作出任何其他裁斷。

官:沒人目擊墮樓 事前沒自殺迹象
高分析說,事發時沒有任何人目擊羅墮樓的經過,事前羅也沒自殺的迹象。指模課警長在學校5樓至6樓的梯間欄杆找到羅的指紋,假設羅是一時意氣從高處跳下,則可在其課室所處的4樓至5樓梯間跳下去,毋須上一層後才跳,遂裁定羅非死於自殺。雖然羅體內被發現含有超標的麻黃素等藥物,但沒證據顯示事發當日羅的精神受影響,或遭其他事物吸引以致跨越欄杆意外墮下,因而排除羅死於意外的可能。

促教局就意外處理訂更清晰指引
高偉雄最後建議教育局就學校遇到意外的處理方法訂立更清晰的指引,就險境、嚴重及非常嚴重的情况提出定義,以及在學校增設常規的醫護人員,以即時照顧受傷學生。至於基真小學,他建議增設校巴保母人數、增加樓層當值老師人數及訓練教職員緊急情况下召喚救護車的溝通方式。
【案件編號:CCDI-1072/13】



標題:基真女生墮樓死因存疑 副校謊話連篇
報章: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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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基督教會基真小學小五女生在校內墮樓的死因研訊,昨被裁定死因存疑。死因裁判官裁決時直指多名基真教職員的證供不可信,更怒斥聲稱當日因「忘我救人」而未有發現女生傷勢的副校長石玲「一派胡言、謊話連篇」,「完全唔見為人師表應有嘅態度,同對學生嘅關心」。高官決定將證供轉交警方及律政司,促調查證人作供時有否觸犯刑事罪行。
記者:林綺琪

羅芍淇(10歲)的父母昨早到庭旁聽,並沒有陳詞,芍淇父親在聽取裁決時不時拭淚。高官裁決後坦言對事件感難過,跟芍淇父母說:「死因庭係盡量搵出真相,但有時未盡如人意。」最後祝福羅家身體健康及生活愉快。基真校長黃靜雯昨離庭時沒有回應記者提問,教育局發言人則指,會先詳細研究死因庭裁決及建議再作跟進。

指教職員證供不合邏輯
高官裁決時直指多位基真教職員的證供不可信、有多處嚴重分歧、不合邏輯及不合情理。如聲稱事發時因「忘我救人」而未有留意到芍淇傷勢、沒有即時召白車的副校長石玲,高官指,石的急救知識遠高於其他教職員,又身為聖約翰救傷隊教官,難以理解她未能評估芍淇的情況。石供稱芍淇當時「好乾爽、好似瞓咗咁」亦令人難以置信,明顯與其他證人所述的不符。高官相信芍淇當日曾嘔出包括腦漿的大量嘔吐物,「正常人都會諗係嚴重受傷」;而石玲當日着意要求同事為她清理芍淇吐在她身上的嘔吐物,他質疑「救人唔係重要啲咩?」被批評的石玲昨日沒有到庭。

而另一名副校長高婉華向聖約翰救傷隊的救護員稱芍淇「行得」,高官亦認為是匪夷所思,質疑她根本想淡化事件。高官稱讚校工溫惠珍披露前兩任校長為怕傳媒「勾線」、叫校工遇緊急事不要報警,認為她在庭上如此坦誠實屬難得。

石玲曾供稱,基真多年前有一張通告,列出醫院、聖約翰救傷隊及警署學校聯絡主任的電話,又着教職員除非以上電話無效及情況極之緊急,否則請勿打999報警。石稱事發當日,尚有一張通告未被移除,故校工誤打通告上的電話召喚救護車。高官相信,通告仍張貼於校務處內,唯一原因是要提醒教職員不要報警。

由於未能在毫無合理疑點下證明芍淇死於自殺或意外,故高官終裁定芍淇於2013年12月9日早上7時半左右、在基真小學內死亡,死因存疑。
高官在裁決後,向基真及教育局提出多項建議,又表示得悉基真在事發後已有改進,但望校方是「真正以學生角度施行」該些改善措施。他又指學校是社會的縮影,他明白教師工作繁重,壓力亦較過去大,但社會「成日話年輕人要有承擔」、對學生有期望,但若教師「口口聲聲叫人遵守規則,但自己又唔遵守,咁點以身作則?」

「唔見為人師表嘅態度」
他又不點名地批評,芍淇在校內離世,公眾聞訊都不好過,難以想像竟有一名負責課外活動及行政管理的老師,在事發後繪形繪聲地形容剛失去至親的家屬的說話,更眉飛色舞地描繪家屬的表現,是在失去至親的人傷口上灑鹽。根據證供,副校長石玲正是在基真負責這兩項工作,且她又在研訊時,語調誇張、手舞足蹈憶述芍淇祖母在醫院聞芍淇死訊後指「點解你唔眼閉呀?」和激動說「你父母會生生性性」。
高官續斥,該教師「完全唔見為人師表應有嘅態度,同對學生嘅關心」。又指該教師「試圖用大話、自圓其說去解釋佢哋做過嘅事,咁點成為榜樣?」但他相信在本港、包括基真在內的大部份教師仍對教學有熱誠及承擔,他不希望公眾誤解教師是不值得人尊重、不懂照顧學生。
案件編號:CCDI1072/13



標題:官斥四老師說謊 促警律政司跟進
報章:太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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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角中華基督教會基真小學十歲小五女生羅芍淇,前年十二月九日早上在校內墮斃案,經連日來的死因研訊後,死因裁判官昨裁決指,未有足夠證據顯示死者死於意外或自殺,故只能裁定她死因存疑;並特意慰問死者父母,指很遺憾未能找出事件真相。裁判官並點名狠批該校四名老師的證供「失實不可信」,其中副校長石玲更是一派胡言兼謊話連篇,直指四人在聆訊中欲以大話自圓其說,難作學生榜樣,希望公眾不會因此誤解老師是不值得尊敬及不懂照顧學生。裁判官最後將本案證供謄本交予警方及律政司,以研究是否有證人涉嫌干犯刑事罪行。

死者父羅德輝及母林偉堅昨到庭旁聽,二人在離庭午膳時對記者提問不作回應,至下午聽取裁決時表現平靜,但當庭上提及事發經過時,羅父一度傷心拭淚。在判決後,父母依然不發一言,在警方護送下從職員通道離去,以避傳媒追訪。
作供眉飛色舞 家屬傷口灑鹽

本案共傳召二十七名證人,裁判官高偉雄明言不會接納基真四名老師,即兩名副校長石玲及高婉華、訓導主任顧美玲及值日老師魏秀圓的口供。其中石聲稱因忘我救人,致無想過死者受傷原因,即使當時死者已雙腿彎曲骨折、爆頭兼腦漿塗地;石仍形容她如睡覺小孩「好乾爽」,實非常人所為,甚至死者流出大量疑似人體組織異物,石仍只叫校工清理,無想過情況嚴重,指石簡直匪夷所思。另外,認為石指校方不准教職員打九九九的解釋是毫不合常理,更加難以置信石竟在庭上「繪形繪聲地、眉飛色舞地」,模仿剛失去至親的死者父母當時在醫院的反應及語氣,無疑是在家屬傷口上灑鹽,官直斥石的證供是一派胡言、謊話連篇,完全不可信。
至於高,當時明知死者已無生命迹象,卻想淡化事件向到場救護員表示死者「行到」毋須擔架床;而先發現死者臥地的顧,以為死者只是暈倒,但顧卻不去拍醒她,只「如陌生人看守物件」般呆站至副校長到場,行為不合常理。而當日在樓層值日的魏,回答簡單問題時每每大篇幅解釋,又一再強調學生理應知悉校方訓晦,官對其證供亦「有保留」。
讚校工踢爆 禁打九九九

另外校巴保母鄧美萍聲稱不知悉校巴發生死者遭同學「倒書包」的欺凌事件,以及有份欺凌死者的同級張姓女同學之證供,亦被評為不可信。
官指其餘證人口供則誠實可靠,其中校工溫惠珍「踢爆」前兩任校長要求教職員不能致電九九九,是為免遭傳媒勾線,官讚她「坦承交代」。
裁判官在裁決後指,學校是社會縮影,有聲音批評學生不夠承擔的同時,作為老師的更應以身作則;但在本案中完全看不到為人師表者應有的態度及對學生的關心,只是不停以大話去自圓其說,難作學生榜樣;官希望這只是個別例子,他相信大部分老師均是對教學有熱誠及有承擔的。
死因裁判官就事件的建議

給教育局的指引:

‧學校處理危機指引的關鍵字眼,教育局需要釐清,例如何謂「險境」、「嚴重」及「非常嚴重」。
‧考慮常設醫護人員駐校。
給基真小學的指引:

‧每層當值老師執勤時,應帶學生名單,以點名方式監察學生返回班房情況。
‧增加當值老師數目,確保至少一名老師在走廊當值。
‧校方可安排課程,加強訓練教職員在危急情況時求助的溝通技巧。
‧設校車監察小組,增設校巴風紀及保母等。
案件編號: CCDI 1072/13